又颤,嗫嚅着唇角摇头:“我,我,我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
蓦然间,落葵听到有人在不远处私语,说是后山的红梅开了,她微微失神,记忆中好像有重重红梅怒放,如彤云般漫过,但她实实在在从未见过红梅,顺手从地上折了枝腊梅轻嗅:“这山上还有红梅么。”
“想去看么。”
落葵微微颔首,神思一阵阵恍惚:“想。”
“那我去问问究竟在何处。”
忽而一阵风过,树冠上跌落积雪无数,京墨今日月白绣松柏袄子外头罩了一袭正红斗篷,飞雪茫茫扑到他的身上,点点莹白恰如白梅落血,其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殷红斗篷,却又似红梅飞旋。
落葵极目望着,京墨比数年前长大了许多,瞧着是比从前沉稳了些,可这些日子处下来,才知他真真是孩子心性未改,喜怒都在脸上挂着,一句话便能恼了,一句话便能笑了。他这般洒脱自在不为世事所挂累,像足了从前的自己和苏子。
只可惜人总是要成长的,经历了世道艰难方知世事无常。但愿罢,但愿他能永葆这份自在洒脱,但愿他永不会搅入漩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