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为首的山贼反应极快,晃了晃手中的流星锤,恶狠狠恐吓了一句:“甚么人,看甚么看,没见过打劫的,给老子滚回去,不想死的就别出来。”
边上有个小喽啰忙凑到为首之人耳畔,低声道:“二当家的,今日大当家的下山去劫君府的货,就是被这个男的给坏了事。”
二当家顿时重重甩了下流星锤,高声喝道:“是你小子,打死了大当家的。”
话音方落,已有小喽啰砸开君府之人的房门,将睡意朦胧的君迁子和君葳蕤推了出来,一人脖颈上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大刀。
君葳蕤乍见江蓠,顿时眸光一亮,惊呼道:“李公子,可要千万当心。”
江蓠有些左右为难,他背着落葵,不用法力,倒是能在这群乌合之众中杀出一条血路,可想要分身救出君府父女,却是难了,但动用法力,又唯恐引来万毒宗的苍蝇,就更是难缠。
罢了罢了,还是先料理了眼前这个草包的好,他点了点头,不以为意的讥讽道:“今日是杀了几个人,不过杀得有些快,还没来得及问名号。”
二当家顿时大怒,流星锤夹着呼呼风声,如闪电飞出。
江蓠猛然侧过身,那流星锤擦着他的耳畔砸到了墙上,砸出了几道细微的裂痕。
二当家顿时尴尬不已,极快的收回流星锤,在身前晃了晃,道:“算你小子命大,竟然躲过去了。”
江蓠咧了咧嘴,丝毫没给他半分颜面,讥讽笑道:“是二当家的力气太小,你这样的力气,还是别耍流星锤当山贼了,早早回家弹棉花纺纱织布罢。”
山贼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君葳蕤望向江蓠,眸光闪动,现出一丝倾慕之色来。
就在此时,趴在江蓠背上的落葵,微阖双眸,半死不活的开了口:“我们打死了你们大当家,你们该谢谢我们才是,反倒来杀我们,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
二当家顿时变了脸色,指着落葵破口大骂起来:“臭丫头,你胡说八道甚么。”
落葵喘了口气,轻轻拍了拍江蓠,低语道:“我懒得跟笨蛋论短长,你说。”
江蓠笑着接口:“我们杀了大当家的,你不就成了大当家的,总比你自己苦哈哈的熬着容易些罢。”他顿了一顿,继续冷嘲热讽,无所不用其极:“你可别说你没动过当大当家的念头啊。我估摸着啊,就是你撺掇着大当家的下山来劫君府的货,你明知道君府是赫赫有名的世家,向来卧虎藏龙,你可真是包藏祸心,其心当诛啊。”
二当家识字不多,这一席话他有大半都没听懂,但好歹听懂了一句,便是戳破了他有当大当家的这个心思,脸色顿时变了几变,一对流星锤在胸前耍的虎虎生风,但就是不肯砸出来,只是一味的破口骂道:“你个小王八蛋,敢编排爷爷我,看爷爷我不打死你。”
就在江蓠与二当家斗嘴斗的欢畅,众山贼看二人斗嘴看的入神之时,落葵冲着君葳蕤飞快的眨了下眼,她顿时心领神会,抬脚重重踩了身旁山贼一脚,随即劈手夺下他的刀,只见寒光一闪,刀便在山贼脖颈上抹过,血瞬间喷涌而出。
在山贼倒地的瞬间,她又一刀劈向了君迁子身边之人,只见那山贼反应极快,飞身躲过刀芒,反手就是一剑,锋利的寒光便冲着君葳蕤刺了过去。
就在锋利的剑尖儿即将刺入君葳蕤的脖颈之时,点点微弱的金色光芒斜飞了过来,在半途中分光化影为两道微芒,一道冲着山贼激射而去,而另一道则打着旋儿击向了长剑。
只听得“当啷”一声巨响,那道金芒正中寒光凛凛的长剑,将长剑拦腰打成了两截,一截飞射而出,深深嵌入墙壁中,在虚空中嗡鸣声声,而另一截握在呆若木鸡的山贼手中,不断的轻颤,长剑断口齐整,像是被甚么东西齐切而下。
而另一道金芒则嗖的一声,飞快的洞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