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,但雕梁画栋尚且依稀可辨,彰显了此处曾经的繁华盛景,而院落中的山石树木也布置的颇有章法,显然曾经也是一步一景之处。
寒风呜呜咽咽,在空旷的院落中回旋着,拂过染血的衣衫。落葵立在院落中,身子倚靠在门边儿,仰头望着高远碧空的那一道金灿灿的边儿,心中有些恍惚,这才出来半个多月,已然物是人非,连自己的心境,都起了波澜。
“小妖女,你怎么出来了。”身后突传江蓠的声音,随即便是肩头一沉,一袭靛蓝刻丝灰鼠披风裹在了她的身上:“外头风大,进去再说。”
二人在火堆旁坐下,落葵裹紧了斗篷,烤着手道:“你干嘛去了。”
江蓠笑道:“我在这宅子里转了一圈儿,这宅子从前定是个大户人家的,十分的阔气。”他扬了扬手中的小兽,得意洋洋的挑眉笑道:“看,我抓到了一只野鸡。”
“你会烧么。”落葵撇了撇嘴,奚落道。
江蓠微怔,却又不肯丢了面子,只好有些生疏的按住扑腾不停的野鸡,撸起袖子打算割喉拔毛,开膛破肚,但他定睛瞧着那鸡,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。
落葵莞尔,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宗门少主,只会吃不会杀,她按住他的手:“还是我来罢,你按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