澈就知道这个叫水鬼的家伙，很可能是华埠内从事偷渡生意的成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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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所谓的运货，货物也自然不仅限于货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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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在你刚刚帮忙治病的情分上，我可以给你一个至尊人情价，量多还能再优惠。”水鬼很热情的推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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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澈干咳了一声，道：“抱歉，我不是要找你谈生意，而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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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水鬼的热情顿时冷却了一些，迟疑道：“哥们，你既然找上我了，那就应该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生意？我们可是有行规的，特别是保密这一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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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医，也是有行规的。”宋澈淡淡道：“我刚刚就看出来了，你这冷病，就是常年在海上熬出来的，你走运，碰到了麻老先生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，你这边治疗缓解了一下，回头又继续去海上熬着，水毒不断加重，渗入进五脏六腑，你说这治疗的速度，能不能赶上这腐蚀的速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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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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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鬼愣了下，扭头征询麻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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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老思忖片刻，道：“除非你现在金盆洗手改行，否则也没必要再来我这了，反正老夫只能延迟你重病发作的速度，总有一天你还是会暴病，老夫可不愿意到时被你讹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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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转行啊，我去海上喝海风还能填满肚子，回到陆上只能喝西北风了。”水鬼苦着脸道，“麻老，大家都是相亲，你可不要见死不救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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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若自杀，医者难救。”麻老冷冷道：“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，病也是你自己找的，你非要赚这买命财，谁能挡住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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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水鬼吓得心慌慌的时候，宋澈还偏偏在他心坎上又补了一刀：“特别是你这肾虚的问题是最严重的，肾主水，水毒入体，这肾的毛病，来得可比脾脏这些更危急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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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怎么办哟，我其他不行还行，但肾不能不行啊！”水鬼似乎不太聪明的亚子，被宋澈和麻老联手一吓一唬，顿时乱了分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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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人急了，医生就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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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澈安抚道：“别着急，本来呢，靠麻老一个人，只是延缓了你暴病的速度。但如果麻老加上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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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鬼的眼神登时又亮了，道：“哥们，我刚刚领教了你的手艺，不输麻老、而且还听麻老说你是什么国手传人，肯定也有不少法子能治我这病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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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滋阴壮阳，本来就是中医一门独步天下的学问。”宋澈一本正经的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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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是不是胡说八道，连麻老都不确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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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补肾壮阳，无论中医的哪个派系，治疗原理都差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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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甭管是不是独步天下，能忽悠，就是本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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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火候差不多了，宋澈就道：“不过，我的诊金也是很高的，但既然我们有缘，我可以给你一个至尊人情价，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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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鬼哪还能不明白宋澈的意思，一寻思，道：“行吧，只要是我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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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澈笑了，径直道：“最近，有没有洋人找你们谈买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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