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了!
表面看上去,后面入殿的六人,好像是被他们合力逼迫着现身的。
但其实,此时下不来台、处境难堪的,并不是司空山,而是他们。
这六人,个个气息轻稳,似有若无;入殿之时,连那块头最大的壮汉,步伐都几近无声。
只此一点,便可看出,这六人的修为恐怕都与那鬓边两缕银丝的一剑千峰尽,相差无多。
反观自己这边,修为最高,也就只有他这个老头是正一品,其余众人二、三、四品,不一而杂。
虽说人数上是对方七人的两倍有余,但这又不是群斗,而是单对单的切磋比试。退一步说,就算他们所有人群起而攻,也完全不是个。
高下立判,完全没得打。
可是,好好的逼宫大戏,怎么就成比试切磋了呢?
鹿杖翁双眼一虚,目射凶光地看向那个被七位高手挡在身后的年轻小弟子。
就是这小子,满口胡言乱语、东拉西扯搅和了半天,挑衅苗小兄弟令其在生死状上签字画押,自己才想到以此为借口顺势步步紧逼,令那明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洞明子星君,不得不交底。
但,结果却……
咚的一声闷响,鹿杖翁将手中鹿头杖重重一顿,冷脸冷声道:“哼!
老朽乃见苗兄弟与贵门弟子比试切磋,一时技痒,舍了老脸欲请贵门高手过几招。
可这又是为哪般啊?
郑掌门、冯庄主他们,可没说要比试。如此攀扯,也不知安的什么心。”
拿脸帖地可还行。
老头这话,听上去好像是想将此时尴尬杵在过道当间的另十余搞事主力成员,给摘出去。实际,还是在不遗余力地抹黑司空山。
“欸!”
范贤从吴支祁身后挪了出来,拍了拍拽着自己胳膊的小师叔祖那双八爪鱼吸盘式的魔爪,示意自己有正事要做,莫要捣乱。
阎萝轻哼一声,指尖发力暗暗掐了范贤胳膊一下,这才松开手。
范贤心底一阵无语,要不是今天得摆出大阵仗,他也不想搬出这个小魔星。
一家人,最重要整整齐齐。
咳,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既然要亮相,七武士必缺一不可。
“前辈此话差矣。”
范贤抖了下衣袖,冲那鹿杖翁假模假式地一礼,道:
“前辈的心愿,是与我司空山内素来不问世事的几位师叔、师伯,切磋切磋过几招。
那,前辈又何以得知,您身边这几位高人前辈、江湖翘楚,没有同样的心愿呢?”
这话刚说完,鹿杖翁左右微胖郑掌门、脸色已经差得不行的花裙冯庄主,当即就想出声反对,表明自己并不想被打脸。
范贤当然不会给这些人插话的机会,语速极快地继续道:“此前,诸位掌门、庄主,都准备对我家千师叔出手。
这就足以证明,诸位前辈武道造诣极深,且都想与我师叔切磋一番。
不然,在这大殿之上,舞刀弄剑,安的又是什么心呢?
所以嘛,既然前辈们都有这般美意,我们司空山做为主人家,总不好扫了各位客人的雅兴。
而且,在座各位贵客之前都听到了,您几位可是从头到尾、心心念念的想一见落星镇遇袭之夜,曾力战两名宗师境的我门高手。
哦,我明白了!”话到此处,范贤一脸恍然大悟地点头道:
“原来,各位并非是要以武会友,只是单纯想请七位师叔、师伯现身一见,好顶礼膜拜一番啊!”
说着,范贤大袖一挥,往后退了几步,站到七武士身后,高声道:“请师叔、师伯不拂好意,接受远道而来的仰慕者们一拜。”
站在最前面最着个标志性大葫芦的酒狂,个子虽矮,气场却强,半睁半闭着醉眼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