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果有下一个安克·拜拉尔呢?” “下一个上觐泰尔斯王子,只为这些问题的人呢?” 下一个安克·拜拉尔。 泰尔斯闭上眼睛。 刀锋领来的贵族不屑地摇头: “等着吧,今天的做法,无法让你一劳永逸。” “黑先知也不能。” 他目光聚焦,语气坚定: “只有一个人能。” 虽然不在主审讯室,但旁听的泰尔斯也觉得,自己快要窒息了。 拉斐尔勉强笑笑: “那我会确保他知道的。” “是啊,”贵族看向他,眼中深意无限: “你最好是。” 贵族站起身来,毫不反抗地任由两个大汉为他套上头套。 审讯室里的气氛终于不那么压抑了。 “大人慢走,后会有期!” 拉斐尔带着笑容送走刀锋贵族,最后才吁出一口气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: “但愿不要。” 玻璃的另一边,泰尔斯从复杂微妙的心情中脱出。 “他是对的,汉森勋爵,”他强迫着自己开口,“哪怕我昨晚不站出来,不正面回应安克·拜拉尔。” 黑先知饶有兴味地看向他。 “总有一天,这样的事情还是会爆发。” “我的身份,也必然会再次吸引到这样的意外。” 泰尔斯咬紧牙齿: “这与我昨晚的举动……无关。” 莫拉特深吸一口气,忍受着膝头藤蔓的又一次异动。 “也许您是对的,而您当然也可以这么说服自己,好让自己昨晚的举动显得名正言顺,心安理得,”黑先知闭着眼睛,若不看下身,他就想一个闭目养神的普通老人: “但你知道,我想让您看到的,不是这一点。” 泰尔斯猛地抬头! “拉斐尔!” 他大声开口,声音传达到审讯室的另一头。 拉斐尔淡定地转身,向着单向玻璃,向看不到的贵人鞠躬。 “还有多少?” 泰尔斯呼吸紊乱,他握紧拳头,咬牙提声: “像这样与我昨夜的行为,包括与我归国以来之事有关的案例……” “还有多少?” 拉斐尔没有马上回答,他只是沉默如故,仅仅对着镜子再鞠一躬。 直到泰尔斯反应过来:他在等待情报总管的许可。 但身侧的黑先知不置一词。 拉斐尔。 他不会听王子的命令。 一股无名怒火突然蹿起。 蹿上泰尔斯本就莫名压抑的内心。 甚至引动了狱河之罪——这头凶兽又在抓挠他的血管了。 这让他如有万钧之力,无边之火,却无处发泄,只能兀自强压。 “拉斐尔,”星湖公爵努力无视糟糕的状态,冷冷道: “回,答,我。” 几秒后,兴许是感受到了公爵的怒火,又兴许是领会到了莫拉特沉默的意思,拉斐尔幽幽开口。 “不少。” “光是‘屁屁’们今天找到的,就还有四宗。” 屁屁。 王子的屁屁。 泰尔斯只觉得自己的拳头都快要被捏爆了。 但拉斐尔的话还在继续: “比如,王都警戒官的贵族报考数量也许会大幅提升,因为您第一个接待的卡拉比扬先生是警戒官,照顾您起居的女官也曾是警戒官……” “又比如,玻璃商会的会员们将急剧增多,资金大量涌入,行情变动超乎估计,即便昆廷男爵如何解释昨晚砸杯子的意外不是王室最新的规矩,但那是裘可·曼大人和康尼子爵要头疼的事情了……” “再比如,近期在王都举办的,无论哪个家族的宴会安保都将提到最高戒备,因为您昨晚的举动客观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