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门当户对,你说说你这样跟宗主闹腾,又是何必呢,那嗜血道的妖女有甚么好,你还就非她不可了。”
江蓠一杯接一杯的灌酒,灌的脸颊微红,隐隐有些醉意:“我也说不清,就是忘不掉。”
雷奕明一把按住江蓠正欲倒酒的手,痛骂道:“我看你真是有病了,还病的不轻,你有没有想清楚,忘不了的究竟是她对你的救命之恩,还是你对她心中有情,若是救命之恩,你早还了她,若是心中有情,你莫非是忘了当年的苏凌泉与程朝颜么,非要挑起两派大战么。”
江蓠脸色突变,三年前的旧事犹在眼前,死了那样多的人,流了那样多的血,两派皆元气大伤,经年都难以恢复,他心中一凛,忙摇了摇头,自己再如何纨绔,也做不出毁了宗门传承这种事来,他挣扎良久,才长长的吁了口气,忍痛道:“雷奕明,旁人都说你是个语短厚道的老实人,怎么到我这就这般刻薄了呢,你放心,我,我不是去找她的,牢里的那个细辛,怕是是审不出甚么来了,我出去走一走,转一转,兴许会有旁的转机。”
雷奕明定睛瞧着江蓠,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,忧心忡忡道:“明日我就要去梁州等地重建分舵,就不能送你了,你,你自己要想清楚,别犯傻,等你回来,咱们再好好喝一顿。”
江蓠举杯与雷奕明轻轻一碰,眯着眼懒散一笑:“好,到时咱们不醉不休。”
雷奕明抬手拍了拍江蓠的肩头,沉声道:“万事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