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骷髅头状令牌,上头铭刻着鲜血淋漓的符文,在虚空中静静浮动。
落葵松下一口气,抄起枕边搁着的扭花铜剪,招呼江蓠上前,伸手剪下了他的一缕发梢。
江蓠拈起短了一截儿的发梢,眸光掠过落葵指尖的断发,挑眉戏谑笑道:“小妖女,你这是要与本少主结发么。”
落葵瞟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的抿唇嗤道:“堂堂天一宗少主,竟瞧不出我这是要做法咒你,你还真是草包一个。”
江蓠皱了皱鼻尖儿,撇嘴一笑,捧着锦缎定睛相望。
只见落葵单手一扬,将那一缕断发扬到了虚空中,就在发丝散乱,几欲坠地之时,她指尖遥遥轻点了下,一丝血芒从激射而出,围着那缕断发画了个鲜红的光圈儿,将断发禁锢其中。
落葵侧目,飞快的掠了江蓠一眼,随即素手交叠,掐了个诀,那光圈儿顿时荡漾起邪红的潋滟水波,水纹层层向内,裹挟住断发,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。
一阵短而急促的火光冲天跃出,那缕断发在火光中上下翻滚,极快的化作了一簇灰烬,静静的悬在虚空中,红光四溅,一动不动。
落葵沉沉舒了口气,口中念出一句晦涩难懂的法诀,随即那簇灰烬打着旋儿没入令牌中。
铭刻于令牌上的符文竟然缓缓扭转,而那些填在符文缝隙间的鲜血潺潺流淌,连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。
江蓠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,隐约察觉到,落葵将他的一缕心神与这个黑漆漆的诡异物什连在了一处,他惊疑不定的诧异道:“小妖女,你这是作甚么呢。”
落葵无暇与他多说甚么,只双手翻飞如花。
而那令牌上的鲜血随之粘稠凝重起来,包裹住令牌,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