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刑房里,这位甩着肥肉,激情热舞的胖子实在画风清奇,以至于诺布只能尴尬地重咳一声: “戈麦斯。” 胖男人似乎没听见,他继续撅着屁股甩动腰肢,锤子诱惑地撩过正对三人的臀部。 诺布不得不加大音量: “戈麦斯!” 当啷两声,锤子和钳子双双落地。 胖子僵在原地,维持着抚摸屁股的姿势,歌谣随之停息。 房间里安静下来。 名为戈麦斯的胖子颤抖着摘下头罩,磕磕绊绊地转过身来,第一个看到泰尔斯,吓了一跳: “哇哦!” 戈麦斯松了口气,他抹开劲舞后的满脸汗水,: “你是哪来的小屁孩?知不知道这样吓人是不对……” 诺布从黑暗里现出身影: “戈麦斯。” “这是泰尔斯殿下。” 戈麦斯再度僵住。 几秒钟后。 “啊,诺布你来早了,今天穿得不错啊!我那个,在热身,嘿嘿,热身,”胖子先是讨饶,意识到对方的话后脸色一变: “啊?你说殿,殿,殿下?” 他瞪着眼睛,把面无表情的泰尔斯打量了好几遍。 “啊啊啊——泰尔斯殿下!” 戈麦斯立刻换上一脸谄媚,努力用身上的围裙遮住沉甸甸的胸口肥肉,激动得语无伦次: “我是西荒的那个,那个,那个啊!你还记得吗……那个啊!” 只可惜,他这副赤着上身横肉,浑身汗渍血污的样子,让他的讨好效果减半。 泰尔斯只得对他微笑示意。 “叫醒囚犯。”诺布只觉丢脸,无助地捂住脸庞。 戈麦斯一个谄笑,一声“好嘞”,回头就抄起一把带血的钳子,兴致勃勃地向躺椅上的安克走去。 泰尔斯面色一变。 “等等。” 诺布及时阻止他,瞥了一眼泰尔斯: “友好点。” 戈麦斯讪讪低头,丢下钳子,换了一桶冷水,泼向安克。 “咳咳,蒂娜,咳咳咳——” 躺椅上的安克被冷水一浇,激动地从躺椅上挣起,仿佛噩梦初醒。 “蒂娜……咳咳……” 他痛苦地咳出嘴里的水,憔悴虚弱地转向周围,直到看见手脚上的绑带,才明白自己还在噩梦里。 “不是说好,休息一刻钟吗……” 安克虚弱地摔回躺椅上,奄奄一息: “大半夜的,我不累……你们也……不累的吗……” 泰尔斯看着他血污难辨的指甲,青肿通红的关节,以及渐渐失神的双眼,只觉呼吸困难。 “嘿,哥们儿,清醒点!” 戈麦斯大力地拍打着安克的脸庞,把他盖上的眼皮重新拍开: “有人来看你啦!” 泰尔斯叹出一口难言的气,走到拜拉尔的面前。 “安克·拜拉尔。” “是我。” 安克涣散的双眼先是迷惑了一阵,随后渐渐聚焦。 “殿下?” 他吃力地抬起上半身,看清眼前的少年。 “泰尔斯王子?” 安克呼吸加速,胸膛起伏,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: “您今天,过得如何?” 他浑身颤抖,滑落的毯子下满是血污,偶尔牵动伤口,更是疼得呻吟冒汗。 泰尔斯忍住反胃,帮安克把毯子拉好,示意他躺回去。 “我想跟他单独谈话。”王子对身后的人道。 “现在。” 拉斐尔和诺布对视一眼。 诺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戈麦斯,后者不情愿地掏出一个西荒军用制式的水袋。 “张嘴,哥们儿。” 戈麦斯把水袋凑到安克嘴边: “这是我专门调和过的查卡酒,医用镇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