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不禁皱了皱鼻尖儿,笑意从眉眼间漏了下来,不满的讥讽道:“你这样没规矩的人,学了也是白学,保准是扭头就忘,还学个甚么劲儿啊,白浪费工夫。”
落葵皱着鼻尖儿,瘪瘪嘴:“是你没规矩罢,你这样没规矩的人进来时,是不是没少受罪。”
菘蓝双眸迷离,一时无话,可不是么,她是许家的最小的姑娘,自幼养的娇贵任性,哪懂得那么许多弯弯绕绕的规矩和人心,一朝送进这个繁华的牢笼里来,走路说话看人都成了错处,就连用膳就寝都有规矩箍着,她渐渐从任性肆意的小姑娘,硬生生被管束成了个眉眼清淡的冷美人,可姑姑却说宫里有的是会讨陛下欢心的热美人,缺的就是她这样的冷美人,这样才能抓住陛下的心。可如今,陛下的心她是抓住了,可自己的心却弄丢了。
“落葵,你说这宫里人是不是都脑子有病,为何动辄便要给人颜色看,动辄便要收拾教训人,莫非给了人颜色,自己便能开个染坊么,收拾教训了旁人,自己便能多活好些年么。”菘蓝愤愤不平道。
落葵失笑:“可不是么,折腾了旁人,自己既长不了肉也延不了寿,真不知道费这个劲作甚么。”